凌沧洲：布鲁图斯的信件没能寄达张良手中

今天试着在此开一博客。——凌沧洲。2009，10，26


凌沧洲：布鲁图斯的信件没能寄达张良手中

张良老矣
目光苍老 泪滴昏黄
再也不是血性而起的张良
大铁锥早沉埋地底
生锈如同出土文物

张良老矣
眼睁睁看着韩信被诛
彭越被剁成肉酱
冤狱与告密遍布帝国大地
黥布的首级被割落在农田里

张良老矣
眼睁睁看着萧何关入牢笼
留侯是否想着那块封地
留侯是否已回天无力
留侯已不再是青年男子

从前有个悲惨的故事
说汉军三杰被独夫一一屠杀
诛杀韩信的时候，你不说话
诛杀彭越的时候，你不说话
诛杀英布的时候，你不说话
后来诛杀你时没人为你说话

从前有一个远东孤儿
独自撑起文明的星空
他独步当时，雄视周边
他无法从周边学得更多
不像罗马人派出使团到希腊
学习希腊的制度与文明

张良老矣
他不是年轻的布鲁图斯
自从博浪沙投出自由的一击
自从暴君始皇沙丘病毙
自从秦帝国土崩瓦解
朝臣张良再没有自由壮举与消息

这是东方，古代
没有人创造权力制衡的基因
没有人见识选票长得咋样
没有人质疑巍巍皇权
没有人质疑人的头颅不该匍匐

罗马即将上演雄壮的一幕
布鲁图斯将向凯撒刺出致命一刀
为莎士比亚的戏剧铺下基石
连罗马的石头都不甘堕落为奴才
布鲁图斯给朋友的信虽即将写下：
“我们的祖先坚持不被暴君统治
即使他是我们的父亲！”

这封信没能贴上邮票
飘洋过海寄到张良先生手中

张良老矣
他在坟墓里的声音也会充满着叹息
当两河流域的古老后裔也见识了选票
张良那黄泉下望眼欲穿的老泪
何时能滴到为他焚烧的选票状的纸钱

凌沧洲写于2009-10-16幽州
---时西风卷地，浮云惨淡，北国苍山古，幽州白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