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5日星期一

凌沧洲:夜听盛世大地的淫声和悲声

凌沧洲:夜听盛世大地的淫声和悲声

这是北方的寒夜
当夜雾笼罩了城市
你可看见了灯红酒绿
你可听见娱乐城洗浴城
彻夜的喧嚣

秃头老板正坐在荡妇的床沿
在烟圈中意淫银行的账号
成群豢养的打手手持刀片
开着蒙上车牌的汽车
像贼一样穿越城市
到贫民窟的“拆迁区”
将本已破烂的平房砸个稀巴烂
年迈的看房老头被赶出门外
在寒风中哆嗦得像条丧家狗

这是马六——青岛的马六
与王婆马泼六相同两个字
一个醉熏熏的女处类
开着马六狂顶保安两百米
撞死一对青年夫妇
报纸电视台像服用了消声丸
用不了多久此女当从轻发落
正如打手们逍遥闹市
很少看见他们伏法的下文

这是盛世大地上的淫声呼啸
不仅带着暴发户腾腾的杀气
这是盛世大地上的淫声卷翻传媒
在黑夜这个娼妓与盗贼出没的城市
精神娼妓也对着给钱的恩主
叉腿卖笑

你看这位红光满面的“法学家”
发明了人权第四代升级版
美其名曰“和谐权”
灵感想必出自性生活高潮
你看这位脑满肠肥的“经济教授”
宣布现在是五千年不遇的盛世
他肯定属于比较保守的一派
多宣布五百万年又何妨
从猴子进化到猴子已花了若干年
进化到类人猿已经胜利在望

这是被“双规”了的统计局长
据说他的落网源于
遗落在飞机上的色情杂志和公文包
在他出任局长的岁月
这片大地“指数”辈出
幸福指数快乐指数满意指数
而独独忘记了他自己的淫贱指数
以及向恩主叫床的分贝指数

盛世大地上的淫声!
你的一浪一浪盖过了
黑夜中老幼妇孺的悲鸣
你可听见那黑夜中的哭泣
为明天年迈的老母的医药费
为明天孩子上学的学费
小两口为了房奴的枷锁
男人的愤怒女人的哭泣

你可听见大地上离别的悲声
思念的悲声
老父在黑夜哭泣他一去不回的儿子
母亲为被强暴死去的少女
奔走上告无门而哭泣
礁石在大海静听涛声
亲人在暗影中想车祸中永不回来的人

你可听见那拆迁的推土机的轰鸣
听见下岗的脚步登上楼梯
听见为风尘劳累的骨骼在吱吱作响
听见病魔在暗笑
听见死神的镰刀收割庄稼的声音

如果你在黑夜中
也偶尔像凌沧洲一样睡不着觉
你一定会透过喧嚣
听到盛世大地的淫声与悲声

这是北方的伟大城池
汗八里——大都
你的年轮铭记了经济的成长
铭记了这个时代人们思潮的涌动
也永远铭记这个时代的耻辱和痛苦

2006,12,4日急就于幽州

凌沧洲:秋天,一个丛林的童话

凌沧洲:秋天,一个丛林的童话
——2007年夏秋读网络新闻有感

如果20年后有人问起2007年秋天
有什么片段将永远成为历史碎片
历史学家将会从新闻垃圾中翻捡
捡拾起生活的血痕、泪水
捡拾起丛林的笑声、嘲讽与唾骂
捡拾起幸福门后的不幸
捡拾起红光满面下的乱像
在历史与文化的显微镜下
烛照一个时代的辛酸与病毒

看这一张,在丛林的南方
拆迁队构筑美丽新世界的火光
送走了穷人不合时宜的窝棚与希望
这个火后余烟中杯水车薪的孩子
在火光和烟雾里锁定他的童年
正如穷人的父母是沉默的一群
穷孩子的记忆与哭泣是否也将消音
拆迁队关心城市面子上的斑点与微尘
远胜于关心一个孩子黑夜的恶梦与恐惧

行色匆匆的都市人群
为房贷压得喘不过气的白领
享受着充满碳氧化合物的祖国大气
咀嚼着据说非纸馅的肉包子
在没有天空的写字楼里
度过工蚁般的上班虫的一生
你们,可关心过远方一个孩子的童年
他瞳孔中强权世界的火光

传说这个丛林性花怒放
有一部分人已先日起来
网络上到处流传女白领的露点照
美洲雄风已在床上77人斩
危机公关信誓旦旦那是假新闻
老夫凌沧洲听后付之一笑
俺不知道女白领露的是不是纸馅
六月飞雪据说是拍电影
水花飞溅唾星飞溅

你也不应该忘记夏天济南惊魂一爆
爆掉了二奶下体也爆掉了贪官假面
当碎肉炸飞贴到居民楼上窗户玻璃
骗子们的谎言如何自圆

2007年秋天,盛世的秋天
除了为穷人和无权无势者黯然神伤外
我听见这个盛世充满喧哗与笑声
让他们去记录权力家谱、腐尸宴
我,凌沧洲的键盘
记录2007年冰火两重天
为未来世界提供丛林的原始年鉴

2007,9,1

凌沧洲:还有多少贪官是卡里古拉?

凌沧洲:还有多少贪官是卡里古拉?
——有感于2007年宋平顺、段义和、庞家钰之流的落马


还有多少贪官是暴帝卡里古拉
在每个人构建的权力小皇宫
肆意玩弄着赤裸的二奶小蜜和娼妓
将淫暴的故事书写到最高潮

还有多少贪官是色魔西门庆
在西门大官人的别墅和后院
醉闹葡萄架的故事屡屡上演
雪夜吹箫喝尿的神话
从贪官的床上演绎到报章的马屁上

还有多少二奶小蜜和娼妓
日夜梦想着成为金瓶梅
在贪官金银堆砌的府第
过上官太太的日子
像济南那位炸上天的二奶
存款百万住房四套
开着公安内部牌照的豪车
在大街上风驰电掣肆意招摇

自杀的故事天津上演了
爆炸的故事济南上演了
迷奸的故事据说在陕西上演
我们的风流贪官在女公民的茶杯中
放入安眠药以迷奸

这一串龌龊的名字
从成克杰陈希同到胡长清
从李乘龙孟庆平到王怀忠
从陈良宇刘志华到张二江
每个贪官智商情商都属于九段
在无限贪欲中沦为殉葬品

还要多久侮辱公民的智商才算完
还要多久糟蹋人民愤怒的情感
我们目击这出淫暴的大戏时间太久
卡里古拉们演出得太敬业太投入
帷幕拉开就不肯落下
你放唱罢我登场筵席就是不散
政治A片也不是这么个演法
你们的祖师爷安东尼曾嘲笑
罗马自由与共和的理想:
我在哪里勃起关你们屁事?

每个贪官都是我们供养的敌人
每个贪官打炮用的都是我们的税款
“黄洋界”上“炮声”隆
你们也注意点姿势和仪态好不好
每个贪官都有成为卡里古拉的趋势
每个贪官心中都供奉中西门庆的灵牌
每个荒淫的故事都成为时代的传说
每个时代的笑柄都可能写入历史和史诗

当代这些淫暴的大人和先生们
听着!你们在哪里勃起确实不干我们的事
但是,拜托了
勃起的时候,不要使用我们的血汗钱!
2007,9,10急就

凌沧洲:拒绝谎言!即使再过一万年

凌沧洲:拒绝谎言!即使再过一万年



即使再过一万年
我的头骨已成为化石
我的灵魂在天堂上也要说
拒绝谎言!

即使再过一万年
我也不会后悔
在我生命的灿烂岁月
拒绝谎言
哪怕付出粉碎的代价

尘世的谎言客已行进在鲜红的地毯
媒体的光环也把臭肉打扮得通体光鲜
谎言的诱惑是如此强烈
我们这些灵魂都当忏悔的人
在诱惑和正直间摇摆

还有恐惧!潜藏在诱惑的笑脸后
说出皇帝新衣的孩子是否依然健在
铁幕下的古拉格蒸发了多少血肉
消音,屏蔽,像抹去一个抽象的符号
谎言的马达彻夜轰鸣
记忆被无情篡改

一万年后还有人祭奠动物农庄吗
农庄中被挤干的奶牛乳房
屠杀的猪仔连皮毛都已化成青烟
一万年后还有人为动物农庄哭泣吗
那农庄中的黑夜没有尽头的盼望

一万年后还有考古学家拿起头骨吗
考察哪块头骨的嘴唇发达颅腔萎缩
因为说假话不需要大脑
只需要鹦鹉式的条件反射
一万年后还有没有地球这号行星
因为被蓝藻、污水和尾气废掉

一万年后我荒凉的歌声早在风中淹没
一万年后我的尸骨也许早已荡然
一万年后还有贫穷的泪水伴随抢油的脚步吗
一万年后还有没有人被当街枪杀
一万年后还有没有仇恨的目光迸发
一万年后还有没有碾碎一个人像碾碎一个渣子

即使再过去一万年
我也要用荒凉的额头沉思世界
用我嘶哑的喉咙歌唱自由
即使再过去一万年
我也要拒绝谎言
宁可丧失已有的荣华富贵
行进在泥泞的道路
夜宿在异乡破败的旅馆
即使再过一万年
我也要向谎言说不
经住命运的狂涛和时间噬咬


即使再过去一万年
我也还选择这条路
光荣的荆棘路——
拒绝谎言,探求真相
2007,11,15

每个独裁者的死亡对我们都是福音

每个独裁者的死亡对我们都是福音

凌沧洲

新闻背景:前日,伊拉克数百人报名要争当绞死暴君萨达姆的绞手;昨日,智利独裁者皮诺切特死亡,他当政时期的受害者民众上街.....在遥远的中国,凌沧洲也关注着这些独裁者的消息,我的心情与伊拉克、智利那些受害的人民的心情一样,如果有可能,你们是1000个报名绞死萨达姆的绞手,我愿是第1001个;如果你们是10000个要审判皮诺切特的人,我愿意是第10001个。
雨果大师说:“诗神要效忠手无寸铁的各国人民!”

每个独裁者的死亡
对我们都是福音
我们看着年迈的独裁者
像垂死的老鹰从树上坠落

每个追求自由的人的死亡
都是我们的哀伤
他们的尸体曾经被捆绑丢入大海
他们的尸体曾被暴君投食狮子
他们的妻儿在黑夜望穿泪眼
等待永不回家的父亲

每一个受害者的鲜血
都是我们的鲜血
不会随着岁月而消失
不会随着谎言而遗忘

当独裁者的脚跺着大地
大地曾经为之颤抖
悲伤的人民在地底
默默忍受岁月的折磨
在更深的地底
火山熔岩在聚集酝酿

每个独裁者的死亡
对我们都是福音
不要以为他们远在天边
那里的兄弟姐妹的死去
也让我们心中流淌着血

而今轮到独裁者纷纷死亡
尽管爬虫们还纪念他们的恩主
回忆起食腐岁月的荣光
但人民已看清了独裁者的面目
不管他们的谎言是多么富丽堂皇

每个独裁者的死亡
对我们都是福音
我们等待,等待
用我们的喜悦、美酒和欢呼
等待世界上每一个独裁者的死亡
2006,12,12

2010年1月14日星期四

凌沧洲:谷歌门前的非法献花与非法出精

凌沧洲:谷歌门前的非法献花与非法出精
Ling Cangzhou:The "illegel flower" in the gate of Google China

气象学家说小冰河期信步而回
上一回见到它在明亡清兴
在这冰河期重新开始的季节
你们这些推友们
在这寒冬被哪把火烧着
烧到谷歌门前非法献花

可不要说清华园的保安愚昧啊
那些孩子个个头脑精滑
知道风往南吹 马往草奔
在一个草泥马奔腾的寒冬
他们——这些坚定的门神
英勇而合法地挡住你们非法献花

非法,献花——何其和谐无缝
苍凉大地,美有时难免非法
非法,居住;非法,迁徙
非法,言论;非法,网络
非法,搜索;非法,表达
还有那些婴儿,非法地降临基国人世

美女经常非法
爱情经常非法
思想走私当然严重非法
不受审查的引擎简直是非法出精

一月,狂风肆虐,冰河坚固
你们的烛光不会融化铁铸的心
你们的鲜花不会融化麻木者的僵硬

要多冷酷愚昧的心
才能把鲜花称作非法
要多少把美/自由/真相
污蔑成非法的手段和节目
才能掩盖他们的淫荡腐败阴狠

上一回冰河期是明末清初
再上一回冰河期是宋末
再上一回冰河期是南北朝

这一回小冰河期据说有20年
但你们的鲜花温暖了冰河期

冰河船夫在夜里也能听到
浮冰被鲜花击碎的声音

(凌沧洲2010-1-15写于幽州,时几十年未遇之寒冷,据报载,德国气象学家认为20年的小冰河期来临。)